送别傅衍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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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注:傅衍杰2012年从弗吉尼亚理工大学转入Rutgers大学,师从熊辉教授(9010校友)。2016年博士学成,前往密苏里科技大学担任助理教授。

傅衍杰教授近照。

大二时的青涩男孩——傅衍杰摄于中国科大学生宿舍。

特别致谢词

2011年6月5日,新创基金会IT技术部傅衍杰(0411)学成离京。8月4日,他将从飞赴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前往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傅衍杰自2008年11月作为志愿者效力于新创基金会。他与刘传仁一道参与研发新创基金会数据中心的工作。他们借鉴了国外非盈利组织捐赠数据中心,开发出中国非盈利组织第一套自主研发的数据中心。

新创基金会引以为豪的是——新创基金会以每分钟1.5次的频率、全年60万人次以上的总数频繁联系校友。依靠这个数据平台,中国科大历史上第一次得以每月及时向全球数十个国家校友推送学校近况与校友新闻,并在节日传递母校祝福,这得益于每年国庆、元旦、春节——每一个中国人团聚与欢庆的时刻,面对计算机,值班坚守的志愿者傅衍杰们的忘我工作!

傅衍杰此刻已在广东家乡度假。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校友新创基金会同仁向这位坚守近三年的年轻志愿者致敬!

送别傅衍杰君

2011年6月3日,傅衍杰来信,告知他将于5日离开北京,回广东休假。其时我正在上海出差,无法去机场送别。我问“你还回来吗?” 衍杰回答“六月底七月初我在”,可是那时我又在合肥。我突然特别难过!

2008年11月14日晚7:07,傅衍杰来信自荐出任新创基金会Web高级程序员。

上苍赋予衍杰特殊的气质,在哪儿他都逗人开心,我们拿他的烦恼和忧愁开涮。2010年傅衍杰过生日时,傅衍杰突然问我“宁波大学是在杭州吧?” 在愤怒的我们痛扁他之前,他已为自己的无厘头笑起来了。

所有人的名字傅衍杰永远写错。Email中,他永远叫刘传仁“传人”,叫李惠玉“慧玉”;管刘志峰叫“志锋”。我反复告诉傅衍杰,把别人的名字写对是基本的尊重;“传人”和“慧玉”痛扁他无数次,最终放弃——没用,只能由这个没心没肺的广东大舌头而去。

傅衍杰有着大呼小叫的乐观。他在嚷嚷中透明着,和朋友分享他的情感。从前我们通常在中关村东路沿线的小饭馆见面,传仁蔑视傅衍杰“你就知道吃肉,一顿饭吃两个肘子!”傅衍杰挖苦刘传仁“你干嘛这么憋着,有什么不爽告诉我们啊,失恋啊你!”

大呼小叫的傅衍杰与无动于衷的刘传仁有着中国科大人的共同气质——单纯。他们出于兴趣为校友基金志愿工作,他们从不抱怨我们作为公益基金补助的寒酸。2010年5月2日,傅衍杰突然说“我不要补助了”,我大为惶恐,问了一圈,明白他确实觉得开心就好。

2011年的新创基金会已经有了拥有50平米的办公室,我们常说“欢迎来新创基金会八宝山全球总部坐坐!”我们把IT技术部升格为“新创基金会亚太研究院”。升格之前的“亚太研究院”2009年春开始通常选择周六早10点在知春路与中关村东路交叉口的麦当劳开会。(微软亚洲研究院步行只有5分钟,但他们并不管太平洋地区呢)。衍杰风雨无阻的来,会后给出各种的技术报告。我们参考了美国各种非盈利组织的软件,最终决定冒险自己重做一套数据中心。另起炉灶的原因有三点:首先,北美NGO数据中心不符合中国人的使用习惯(从地址、电话的写法都不一致);其次,数据必须存储在对方服务器,我对云计算的安全有担心。第三,费用太高。最根本的原因,我们对科大人的聪明有信心。

我们的数据中心、在线捐赠与校友联络系统渐次成型,后面是衍杰、传仁这些小光棍们的坚持。2008年年底,我们在平安夜(12月24日)开会,在12月31日开会。最后一次数据中心进度协调会。会后我把衍杰送到中关村东路路口时,新年钟声就要敲响了。我不知道从路口走回中国科学院青年公寓的傅衍杰是否有怨言。我周末去过衍杰的宿舍,去过他在空间中心的实验室,他和传仁一边互相挖苦,一边倒腾基金会的系统。

2010年春节初一上午,飞宁波之前我在北京机场给衍杰打电话问候新年。那几个小时,科大的卡通小人新年贺卡正在发送。我说“你可要看着啊,俺们的卡通贺卡不许搞丢啦,大年初一网站死机那就丢人了,那要损失几千个点击量!” 晚上傅衍杰来报“广东测控中心信号正常!” 今天我才知道,衍杰在广东的家中并没有互联网,他是特意安装的。

多少人如九斤老太,抱怨一代不如一代?我非常幸运,遇到傅衍杰、刘传仁这一代的年轻科大人。他们朝气蓬勃、聪明单纯、能成大事、善烹小鲜。这几年的除夕与春节,傅衍杰和我们远隔千里,他在电话线的那头,我们在这头。电话里依稀都是鞭炮声吧。很多人不相信大学教育的方向在于民间力量,校友与社会参与在数十年之后必成主流,但科大校友坚信,衍杰相信并付出了努力。今后我们的团队还在坚守,坚守希望。我也相信更多的志愿者加入。唯有守候,唯有坚持,凤凰方涅槃。

6月3日的来信,衍杰说“志峰,老实说,我好舍不得你”。我的名字被提到两次,衍杰破天荒居然都写对了。我感动至极,也很难过!衍杰,你要走了,从此相见时难,你多保重!

都云秀才人情纸半张,写下这些文字送别傅衍杰君。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校友新创基金会 刘志峰 9500)

傅衍杰(右一)与新创基金会同事们在一起,摄于2011年5月21日银山塔林郊游活动中。

授人玫瑰,手有余香

——志愿者傅衍杰的临别感言

进入新创基金会,缘起于进入中科院第一年,希望能够所学专业,做些工作。我参加新创基金会面试时,特别滑稽。我清楚的记得,我穿着白衬衫和西裤,来到某麦当劳见到了志峰和传仁。我还没有坐下来时,我正儿八经的着装,已经让这两位后来的好友大笑起来了。

就这样,我很缘分的、迷糊的加入了新创基金会。

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设计一个面向非盈利组织(Non-profit Orgnization)的数据中心。功能包括:校友/志愿者/捐赠者的信息管理、在线捐赠、校友捐赠数据跟踪、校友活动报名和管理、收入/支出统计、捐赠校友的自动联络和感谢、新闻发布管理、潜在捐赠校友分析和预测。

对于计算机系毕业生,从系统设计的角度,并不感到陌生。我总是充满自信,并且不服输。因此,我决心花两周时间解决语言的熟练问题。后来,我又学习用更规范作风,参与项目管理。无非是会议记录,撰写需求分析、进度汇报、同类系统调研分析。在新创同事和其他志愿者眼中,我算雷打不动、从不抱怨的那种人,这也许和我乐观的性格有关吧。

花费很长时间,终于把系统建设完成。我的角色转变为——负责系统的运维工作。设计者很容易生出负面情绪,小看系统的运维和改进工作。这是CSer最容易出现的情绪。我的心态还算平和。刘志峰称赞说我扎实而稳定。我的平和,只是因为对母校、校友与公益的爱。这种爱很普通。我这样做,亲眼见证了中国科大校友基金的成长,对母校能尽微薄之力,那么我就从心里感到温暖和快乐。我一直很惭愧,不曾体会过“授人玫瑰,手有余香”的真髓,不知这算不算?

传仁曾经写道:“记不清有多少个凌晨,我被他们的电话惊醒,要我解决这样那样的问题。他们等不及第二天朝九晚五的时间表。2008-2011年的元旦和春节,我们都要面临服务器故障等各种突发问题。”传仁走后,轮到我担当他的角色时,我的大年初一,也变得忙碌起来了。我在广东的家中本没有网络,我回家过年之前志峰问我,家里有没有网络,能否远程操控。我拍拍胸脯说,我家有,没事,尽管找我。其实,我是回家过年前才到中国铁通办理了最便宜的上网业务。这事直到现在我才说。

在新创担任志愿者的期间,我常常熬夜,常常接到工作电话,常常被新创员工咨询技术问题,甚至回复邮件不够正式也要受批评。现在回想起来,这都是我最最宝贵的回忆。我在新创工作期间,被志峰训练出一种规范、负责、严谨、认真的态度。我还看到了许许多多的校友,都在默默的通过新创为母校贡献自己的力量。这让给我想起了一句很著名的话:这是一所小学校,但是我们爱她。

我爱科大也爱新创,因为这里每一位志愿者和校友们懂得相互关怀、爱护、尊重。我想,我还会一如既往的怀着这种纯朴的感情往前走。

傅衍杰校友简介

傅衍杰,2004年从广东省信宜中学奥赛班,考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计算机系,是0411校友。2008年,保送至中国科学院空间中心深造,师从邹自明研究员(887校友)。2011年5月23日,傅衍杰以无记名全优成绩通过硕士答辩。8月,傅衍杰将飞赴美国弗吉尼亚理工大学Spatial Data Management Lab,攻读博士学位。自2008年10月起,傅衍杰参与新创基金会数据中心、网站与捐赠系统的设计、集成和运维工作。

傅衍杰与他的硕士导师邹自明研究员(887校友)在一起,摄于2011年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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